天赐处州——纪实散文《处州六记》之一

文/丹青

《处州六记》

开篇词

雕几块青田石花窗

框起那

天人合一的秀山丽水

筑一道文化的长廊

铭记那

乡愁如梦不朽的诗篇

高山流水绵延的咏唱

唱不尽处州风风雅雅

云蒸霞蔚的古堰画乡

诠释生态理念的升华

捡千块精美的宋瓷残片

镶嵌松阳古典中国牌坊

取六江流动的花光水影

刻录丽水人新时代华章

天 赐 处 州

记实散文《处州六记》之一

静夜，一杯清茶独坐书斋，无边的静谧中，月色和清风悄悄穿过窗帘。这段时间，我的思绪仿佛一直行走在古处州的山水田园之间，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进入了一卷水墨画轴：静观现代文明的灯火，品无数历史上古处州发生的幽情。高兴起来，遣性移舟，钓一轮南明湖之冷月，浸入樽酒，快意无边，呼朋引伴，揽一杯瓯江之波光，散落桨声，诗意连绵。驻足而望，放眼古处州千余年传承的风物，神闲意定，品咂着这秀山丽水的无限魅力与激情……

缙云鼎湖峰

丽水，古称处州，是浙江省辖陆地面积最大的地级市。全市土地面积1.73万平方公里，其中山地占88.42%，耕地占5.52%，溪流、道路、村庄等占6.06%，是个“九山半水半分田”的地区。但丽水又是“浙江绿谷”“华东天然氧吧”，有“中国生态第一市”的美称，森林覆盖率高达81.70%，是浙江乃至华东地区重要的生态屏障。

朋友，当您来到这方天赐宝地，赏不够的清风朗月，看不尽的秀山丽水，品不完的乡村韵味，想不到的人间秘境，均被苍天如此巧妙地收藏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处州胜地，梦里风华。芳幽四时不减，桨檐周年有声。河湖渚泽，莲花映月;稼穑牧渔，仓廪充盈，虽乡音连绵却又变化多样，隔座山可能又有一种方言。正是这些多彩的方言，说不尽历史的万象;霞光云霭里，描不尽岁月的光辉。语音多彩，唱不尽处州风雅;弦丝琮琮，弹不完处州古今……

处州有幸，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曾先后8次深入丽水调研，每次都饱含深情地明确要求丽水做好生态文明建设这篇大文章。2002年11月25日，作为浙江省委书记第一次到丽水就强调：“一定要把生态和环境保护好。”2006年7月29日，他在称赞丽水良好生态环境的同时，明确指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对丽水来说尤为如此”，他告诫丽水干部，“守住了这方净土，就守住了‘金饭碗’”。

厦河全景

十多年过去了，丽水人坚持着、奋进着、守望着，一刻也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秉持绿色发展理念，以发展观念的革命性变革引领发展战略的重构，以思路、技术、体制的全方位创新，着力探索将“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的有效通道，逐步形成了富有丽水特色的高质量绿色发展模式，并初步培育出了相对完整、富有潜力的生态文明体系。无论是环境风险有效防控和生态安全保障，以绿色发展为准则、生态与文化相互赋能的生态文化，还是以生态经济化、经济生态化为核心的现代化生态经济体系建设，以生态环境质量目标责任体系和“丽水之干”为核心的绿色化治理一整套体制机制，都为绿色发展的中国方案注入了极为丰富的丽水元素，为高水平生态文明建设和高质量绿色发展提供了生动的实践案例，其创新经验蕴含着具有世界性意义的丰富内涵。

毫无疑问，绿水青山所提供的生态产品，蕴含着极其丰富的直接或间接、现实或潜在的价值。所谓生态产品，泛指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高度相关的产品，它不仅具有远未得到充分利用的广泛的经济价值，还具有丰富的远未为人类所认识的非经济价值或非效用价值，如文化价值、审美价值等等。1997年，13位科学家在《自然》杂志公布了有史以来全球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首次系统估算，结果表明，全球生态系统每年向人类社会提供的17大类别的生态服务的保守平均估值为33万亿美元，远远超过当年全球国民生产总值18万亿美元。这一研究结果充分说明了生态系统对人类福祉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特别是处于市场之外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花海迎客来  林军明摄

朋友，如果是春天来临之际，您带着亲朋好友一起来到古堰画乡，您一定会发现，到处是柳开春色，烟波袅袅，地气蒸腾，韶光漫卷。晨曦若锦，缭绕村廓，晚霭夕霞，氤氲江村……

丽水人真的不容易，为了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他们坚持绿色发展，一张蓝图绘到底，推进绿色发展的体制机制创新。在生态环境必须得到全面修复和优化的征程中，2006年，当时经济落后的丽水人，采取“壮士断腕”，主动关停作为纳税大户的4家造纸厂，还否决多个高污染、高耗能工业项目。十多年来，他们坚持走绿色发展之路，从未有过动摇。2008年7月，该市在全国率先发布地级市《生态文明建设纲要》。2013年12月，浙江省不考核丽水GDP和工业增加值后，丽水人提出打造全国生态保护和生态经济发展“双示范区”。2014年，丽水入选首批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2000-2019年，丽水年地区生产总值从137亿元增加到1477亿元，按可比价格计增长6.5倍;农民人均纯收入从2590元增加到21931元;城乡居民收入倍差从3.07缩小到2.12。特别是2018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武汉主持召开深入推进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的讲话中，在谈到处理好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时，习近平指出：“浙江丽水市多年来坚持走绿色发展道路，坚定不移保护绿水青山这个‘金饭碗’，努力把绿水青山蕴含的生态产品价值转化为金山银山，生态环境质量、发展进程指数、农民收入增幅多年位居全省第一，实现了生态文明建设，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协同发展。”这是何等的关爱与鼓励?这个实践标杆树得好。习近平总书记的“丽水之赞”，充分肯定了丽水在打通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的通道上所取得的突破性成就，彰显了丽水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实践经验的广泛借鉴意义。

丽水之所以能够在绿色发展上勇立潮头，取得具有前瞻性和示范性价值的实践经验和制度成果，得益于始终坚持以创新为引领绿色发展的第一动力，以创新为推动高质量绿色发展的关键，坚定不移、毫不动摇地把创新摆在事关发展全局的核心战略位置，协同推进思想观念创新、体制机制创新、治理技术创新，使创新成为丽水高质量发展的鲜明特征和强大引擎。

采访丽水生态产业集聚区(开发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刘志伟：

“这次请您过来，本来就是想听听您对我们开发区的未来规划、建设提一些建议，但这两天通过我俩之间的交流与沟通，我发现，您要做的这篇大文章所需的素材，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责任范围。好在我一直在市政府的相关部门工作过，还是知道一些基本情况的。我的谈话，只能供您参考，相关数据采集还应该以市委宣传部门提供的数据为准。

多年来，您和谢老一直都在关注我们丽水市的发展，从我在莲都区任职相识，前后你陪同谢老来过，您单独也来过多次。记得您上次来，时任丽水市委书记史济锡同志还热情接待了您，特别是您关于大港头民国时期建筑遗存的建议信，史书记还作了批示，这才有铁工厂一书的出版。我们大家都感谢您和百岁老人谢老的厚爱。您刚才一连串的几个提问，容我慢慢回答，最好您把这几个提问，简单列个提纲，我也需要准备一下，力求做到更准确、更接近事物的本质，这样可能对您的创作更有所帮助。您还可以找找其他同志，这样多方面的听取不同的声音，会更公平、公正了解这些年来整个丽水市的真实情况……”

志伟同志说得不错，他让我找找其他同志，我找谁去呢?政府部门我只认识他和原来的市文化局局长周一红同志。我约了，但一红同志又调院校工作，正忙着开学准备工作。真的没有办法，我只有牢牢抓住他，提纲我照写。既然来丽水，就应该借此机会多捞一些鲜活的素材，好好写一篇大文章，以作为报答多年来欠下丽水的感恩之回馈。

瓯江白鹭

秋光入户，菱红藕白，江南韵味，丝丝入怀。葭色有约，银杏新黄;牖窗纳烟，烛影摇红。其实在我的心里，多年来一直怀念瓯江边的“蒹葭苍苍”。我的身心曾被磁铁一般吸引，被吸进一种深邃质朴的意境。当时我彷佛就立在远古时代的一条溪流的岸边，清晨，纤纤芦苇被牛乳般流淌的雾霭轻柔地包裹着。苍翠的、浅绿的、墨绿的倩影婆娑，亭亭玉立，如衣香鬓影的女子涉水而来。我把我所怀念的这一种意境，如果可以归为古典就太有意思了。我认为“古典”二字本身就很静态，很内敛，很纯粹。在幽幽浮动的墨香里，我再次从心灵深处感觉到，古人在最为平凡的采摘、狩猎、耕种之余，偶有所见所感，随口吟诵出“蒹葭苍苍”“绿水澹谵”，这些精纯得像墨金一样的文字多有意思。然而这一切都因为汽车电脑离他们太远，人欲物欲也离他们太远，而诗情却离他们很近。这是否在提醒我们现代人，原生态的自然环境才能产生诗与画。我们能不能在古堰画乡尽可能更多的、更原真地保留一切天然的、原真的、不带任何人为伤害的，景观和不必要的构建物?越是原始的，越是天然的，人们越喜欢。

我讲上面这番话，主要是想提醒，古堰画乡的领导者们，热闹少搞一些，实实在在静下心来，多研究现有的一些保护对象。一切乡士文化遗产都是传统社会与传统建设体系的产物，基于特有的自然、文化因素形成的与环境相适应的乡土聚落，蕴含着人类对居住地气候、地理条件的适应智慧。乡土建筑遗产的保护与社会经济协调发展、传统的营造技艺传承等都是乡土文化遗产面向未来越来越重要的议题。古堰画乡的大美就是深藏在一个“静”字之中。曾经有人问国画大师齐白石何以从一个木匠成为一代宗师?他答：作画是守静之道，涵养静气，事业可成。作画如此，做人做事亦是同理。先哲有言：“恬淡为上，胜而不美”“静以修身”“非宁静无以致远”。静，是内心和谐的胸怀气度，是厚积薄发的成功之道，更是人生与事业的美丽风景。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才是心灵的平静。身处一个行色匆匆的时代，有人不安，坐卧不宁;有人随俗，与世浮沉;有人惶恐，患得患失。原因就在于失去了静心。越是在缤纷变幻的社会里，倘若越能善养静气，超然物外，游离于世态，让焦虑的心境平和洒脱，使发热的头脑安然清醒、冷静。那么，必然入得另一重境界，喧闹之地也可以心平如水，是非之地也能豁然超俗，就连烦恼之事也会从容处之。

我们千万要珍惜脚下这块土地，未来的丽水一定会成为全国生态环境保护与自然资源保护、中国乡土记忆遗产保护的典范、标杆，我们今天每迈出一步，都必须懂得感恩、懂得珍惜、懂得呵护!苍天赋予处州太多的恩惠!时代又把最好的机遇留给了这块曾经看似平淡，却拥有无比丰厚的自然资源、文化资源、乡土建筑资源、水文地质资源、民族融合发展的资源优势集中在一起，你在全国范围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标杆了。

(作者系中国报道网双创中国栏目专栏作家)

责任编辑：倪洪亮